光•影•聲

人生可有Mentor?
小P



文章開始

當所有的人離開我的時候
  你勸我要耐心等候
並且陪我度過生命中最長的寒冬
  如此的寬容
當所有的人靠緊我的時候
  你要我安靜從容
似乎知道我有一顆永不安靜的心
  容易蠢動

〈我終於失去了你〉 趙傳唱

諸位看官,或許大家會奇怪這首歌跟我的題目八竿子打不
上,甚至要問我什麼是mentor。或許這正是我心中mentor
的形象吧。Mentor中文至今還沒有定譯,有譯師傅、導師
等等,都難以道出當中神髓。難怪,這是個「舶來品」。

希臘神話裡,Mentor是Alcimus的兒子,女神雅典娜的化
身,是英雄奧德修斯(Odysseus)的摯友。當特洛伊戰爭
時,Mentor代奧德修斯照管兒子Telemachus,充當監護人
的角色。所以在現代英語,mentor就成了滿有智慧、給欠
缺經驗的人提供輔導、指引和策略的人的代名詞,受這種
人指導的人也被稱為mentee。中國傳統有沒有mentor呢?
我不知道,勉強說大概是「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」裡的所
謂「師」吧。

大家念過白先勇的《驀然回首》吧,他一生就碰上了好些
mentors——老央、李雅韻和夏濟安等,為他打開了文學的
大門。印度數學家拉瑪奴江(Srinivasa Ramanujan,1887-
1920)
,遇上了賞識他的官員拉奧(Rao)、和恩師兼知音
哈代(G.H.Hardy),使他的才華不至埋沒。一位競逐2004
香港立法會
選舉的年輕候選人,也有賴一位資深議員的提
拔,從社區服務到區議會補選,再經2003年區議會選舉晉
身區議員,以至今天有幸成為該資深議員名單的一員。

有了mentor,可真為一個人的人生增添色彩,鋪平了人生
的道路,使人少走點兒冤枉路,更快達到理想。Mentor還
多帶有一點個人魅力,我就很深刻記得我給那位朋友助選
時,他帶我參觀整個選區,巡視樓宇,掛街板和視察塗污
了的宣傳物品。當然,找到一位好mentor難免還要靠自己
努力,像剛才提到的三位。未能遇上mentor或許是一種人
生遺憾,比方我曾參加一個新書發表會,看見該位作者「
有千百雙手在他面前揮舞,有千百個熱情的笑容」難免讓
我感到羨慕,我慨嘆沒有人認識和注意我,沒有他的坦途


可是有人告訴我:「小P,我的書就是我的mentor,那些我
尊敬的老先生們默默的以學識、文字哺育我。」我想起那
次在議員辦事處看著《香港市議會史》,好友說我也喜歡
看這種書。

或許我仍在「耐心等候」;或許我仍會為自己未能發光,
在網上只會找到千百個跟我同名的小P耿耿於懷;或許我
也會想當有一天我終於「四周掌聲如潮水一般的洶湧,在
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」的時候,我見到苦心哺育我的mentors
眼中,有傷心的淚光閃動。我想起了「薪火相傳」這句話,
我對自奧德修斯那個英雄時代以來,世上千百萬為渴望著
成長甚至成才的mentees栽培的mentors獻上由衷的敬意。
或許我也該暫時拋開《新君王論》、《李鵬飛回憶錄》,
欣賞一下跳舞的少女,甚至擁抱一隻啤啤熊——不竟「聖
人沒有常師」。


上網日:2004年8月15日